娱乐脱口秀 | 我们为什么需要演唱会 全球热消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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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关于演唱会的新闻时不时冲击我们的想象力,比如周杰伦在中国香港开个唱,居然吸引了不少游艇停在维港,听岸边传来的现场音,就像《红楼梦》里大富之家的领头人贾母所说,这唱曲儿的声音借着水气听更有味道,啧啧。还有就是刚刚结束的五月的“五月天”演唱会,就有不少买不到票的年轻人干脆就围坐在北京鸟巢外面的草坪上听,有一次,乐队某个成员说,让我们听一下鸟巢外面朋友们的欢呼声,被cue的年轻人来精神了,报以山呼海啸。总而言之,买票难、黄牛猖獗已经不完全是今年演唱会消息的唯一内容了,我看到更多的是,人们在演唱会里投注了爆发的热情和期许。与此同时,与天价演唱会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年职场人再就业艰难的失意,它们共同构成了当下的生活图景,是阳面与阴面的关系。

不管怎么说,看演唱会成了今年浓墨重彩的仪式感,比去电影院看大片更能抢占眼球与流量。我忍不住去思考,稀缺、不菲的门票是如何成功突围,抢夺了这年头人们珍视的时间与财力的。于是,我又盘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演唱会,有些记忆就像河底的细沙被搅动,上浮起来。于我而言,有三场演唱会的体验感是极好的。一场是王杰的,记得他唱《英雄泪》的时候,三十出头的我还跟着含了点眼泪,数年后,他的成名曲《一场游戏一场梦》成为第六代导演娄烨《风中有朵雨做的云》的主题曲,有年轻人还在社交平台上说,这歌真好听,好有味道,是谁唱的啊?如果今朝他还办演唱会,大概率会有人哭得更凶,他的歌就是给失意人准备的,谁也不愿意去苛责自己的天赋、性格或者资源,而将不如意归于宿命、际遇,虽然有“甩锅”的嫌疑,但是你也得允许普通人有放过自己的私心吧。

然后就是我曾经跟朋友在囊中羞涩的情况下,冲动地从北京飞到上海去看郑秀文的演唱会,那个时候惊讶于香港歌手舞台上的表现力以及舞美的冲击力,一场听下来倒像是我自己去了趟健身房,生理上就有些疲惫,现在想起来就是“太满”。

最后比较有印象的其实是个拼盘演唱会,一些长年定居在北京的歌手来了个合家欢,共同演唱校园民谣,那个白衣飘飘,鲜花怒马的青春年代。令人唏嘘的是,这一场演唱会台前幕后中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早已消失在公众视线里,鲜有人提起。

经过这么一盘,就不难总结出一场受欢迎的演唱会最重要的是保证老歌的绝对比例,要让全年龄层的观众能够跟着哼唱,在共鸣中查漏补缺,检索自己人生经历里的盲点,温故未必知新。说到底,人们在记忆中获得的是熟悉的安全感,以此来消解当下对于种种不确定性的惶恐。我们为什么需要演唱会?尤其是在今年,三年是个体生活意外的失序,被无常重重地抛出了生活的轨道,如今人们通过一场演唱会的仪式感将自己拉回来,哪怕有些溢出的代价,相对于安全感而言就还能承担,人们为自己的未来续上了保险。